美满一生才好。”
张绾对未来好似有些没信心。
沈安宁不愿她消沉,见状立马鼓励道:“陆家确实家风严苛,不过是出了个一娶两妻的侯爷,还想再出一个一娶两妻的世子罢了。”
说话间,沈安宁将房氏欲为陆绥安再娶一房平妻的消息告知张绾,又将宫宴那日,陆安然要将她一举打入地狱的疯狂之举相继告知,张绾一度听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听到气愤之际一度捏紧了双拳,眼珠子都险些要瞪了出来。
二人相继疯狂吐着各自的苦水。
吐槽过后,沈安宁朝着张绾激励着,苦中作乐道:“绾儿,日子还长呢,何必苦大仇深,要不要一道看出好戏,看看究竟是你家那位亲妹妹最终能笑到最后,还是我家这位好妹妹笑到最后?”
话说在这俩姐妹互素心肠之际,远处陆绥安单手牵着马绳蹬着马镫从远远缓缓驶来,看着沈氏同廉家那位张氏侃侃而谈,时而咬牙切齿,时而苦大仇深,他只半眯着眼远远看着。
不多时,又有一道身影策马而来,停在了他的身侧,这人停在原处朝着远处观望了一阵后,渐渐板起了脸来,少顷,只冷笑一声,道:“陆世子若忙于公务,管束不好家小,本世子可代陆世子向宫里讨要个教习嬷嬷,好替陆世子好生教导教导家眷,好让其知晓莫要四处惹事生非这个道理。”
这道身影原是廉世子廉城。
他跟妻子张氏这些日子好不容易达成共识,眼见着内宅安宁下来,可方才见张氏怒目切齿,瞬间心头一紧,便知只怕又是这个沈氏在挑拨离间了。
他对那位沈氏十分不喜,可君子之为让他没有办法去教训一个内宅妇人,只得跑来妇人丈夫这里明目张胆的警告。
陆绥安如何又听不出他的告诫之意。
只是,他不喜欢他的妻子,他亦未见得多么瞧得上他的夫人。
沈氏从前一贯温柔贤惠,可那回却离经叛道的吐出了和离之言,他还觉得沈氏是受了那张氏的挑唆呢。
顿时亦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道:“猫若不偷腥,旁人又如何生非得了,依陆某看,廉世
子若扫好自家门前的雪,便也不会连累旁人受累了。”
陆绥安并不关注旁人风雪,可廉家近来在京城颇受关注,自然,他廉城从边关救下一女子的传闻不胫而走,传到了众人耳朵里,亦传到了陆绥安耳朵里。
陆绥安讽刺他是偷腥的猫。
廉城听得脸一黑。
偏在这事上他仿佛无从辩解。
二人不欢而散,正要各自驾马各找各的妻,却未料到此时只见远处有一位穿戴华服的侍女领着两名婢女远远朝着这个方位走了来。
对方一路笔直走到陆绥安跟前,朝着他恭敬有礼道:“世子,听闻世子近来染了风寒,这是我家郡主特意为世子准备的雪梨汤,还请世子收下。”
说着,怕陆绥安不收,便又笑着道:“世子乃郡主的救命恩人,不过屈屈一碗汤食,世子若不收下,郡主殿下今日定然于心难安。”
这番动静实在惹人注目,想让人不留意都不难。
远处,沈安宁与张绾亦双双看了来。
廉城见状,只瞬间觉得方才的郁气一扫而空,只朝着那道霁月清风之人轻蔑一笑道:“依廉某看,这会儿需要自扫门前雪的好像另有其人吧?”
话落,廉城驾了一声,颠着马儿身姿轻快地朝着远处张氏方向驶了去。
留下独自落在原地的陆绥安:“……”
话说次日一早, 天才刚亮,福阳郡主的汤食便又再一次的如期而至。
昨晚,对于福阳郡主派人赠送的汤食陆绥安竟未曾推拒, 略微有些出乎沈安宁的意料。
倒也不是多么在意, 而是,在沈安宁的印象中, 前世除了陆安然外,陆绥安在风花雪月之事上好像倒不怎么热衷, 依照沈安宁前世对陆绥安的了解,他是个不喜任何麻烦之人任何麻烦之事之人。
还是,他一向精于公务, 对这些公务之外的事本就并不在意,便也不会多去思量,只权当作最寻常不过的馈赠与接受?不然的话, 那就是此人在感情方面过于迟钝和滞后了?
如此的话,倒是苦了有心人了。
又或者,是正好赶上陆绥安感染风寒?这盅梨汤来得正是时候?
不知是不是沈安宁的错觉, 总觉得昨晚和今日这盅梨汤来得如此……恰是时候?
尤其,是在发生了红薯粥事件后。
两厢对比下来,好似显得她这个当妻子的当得多么不称职似的。
虽然期间两人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过那件事情分毫, 但是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都心照不宣的刻意回避这件细枝末节的小事。
话说自陆绥安前些日子搬去书房养病后, 两人亦有几日不曾见过了。
今日, 两人还是双双病下后难得凑在一张桌子上用饭。
陆绥安没有对这碗梨汤的来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