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怕她伤心,所以就迟迟没有说。
后来临近她生日,她决定要在十八岁她成年这天告诉她,也一并告诉她,自己对她的情意。
或许真的不是一个好时机,她在心里盘算了无数次的事情,早被她削弱了伤害,却没有想过,那对荷荷,其实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她不接受,更摒弃她的爱意。
苏青沅承认,自己是不堪且自私的,她无视荷荷的痛苦与挣扎,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
她急于捅破她们的关系,她想要更近一步,她一直都在等,等她长大,她以为她们可以顺理成章在一起,可事实证明,她那时候有多自大。
是她伤害了荷荷。
苏青沅轻轻垂下眼睫,捏着手里的面团,问她:“荷荷,你怪过我么?”
苏青荷也不看她,知道她们此刻想的是同一件事情。
“怪你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么?”
苏青沅指尖微顿,沉默住没有说话。
彼此无言,静谧的屋子里犹如沉寂的深渊,吞噬着她们之间所有的一切爱恨。
最后是苏青荷心软改口,她说:“没有,我没有怪你。”
苏青沅伸手捧过她的脸,低头吻上她,闭上眼睛轻蹭她的脸颊,无奈地道歉:“对不起荷荷。”
苏青荷睁开眼睛,感受到唇上她的柔软,她抿唇轻轻避开,仰起脸对她说:“没有,我真的没有怪你。我们无法分开,是不是?”
苏青沅凝望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历经了一年多的风霜,其实早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低头再次吻她,苏青荷仰起头闭上眼睛。
苏青沅将人拦腰抱起,苏青荷手里的擀面杖应声掉落在地,滚到了桌子底下,她攀住她的肩膀,心里砰砰地忐忑,说:“还没有包完。”
“不包了,明早我起来包。”苏青沅抱她上楼。
洗了手,苏青沅拉开床旁抽屉,取出指套。
苏青荷在她怀里沉沦,一点点失去理智,同样的,这个世界也失去了苏青荷。她知道,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苏青荷了。她打碎了一个自己,又铸造了新的自己。
可没有区别的是,不论是从前的苏青荷,还是这一个新铸的,都是苏青沅一手调教而成的。
苏青荷喘息着浑身颤抖,她低头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苏青沅,被情欲操纵着彻底失控迷失。
齿舌轻磕在身体深处,苏青荷仰起头,忽然喊她:“姐……”
苏青沅双眸通红,从深处抬起头看她。
苏青荷伸手拽住了她,双手捧住她的脸,将她拉上来,主动地吻她,唇舌相缠间,有不一样的味道。
苏青荷心跳砰砰地,闭着眼睛,颤声说:“我不喜欢那样。”
苏青沅抿起唇笑,细细的吻她,答应道:“好。”
情欲叫一切在这刻全部失控,苏青沅知道,自己诱惑住了荷荷,有多少爱意,她其实并无法确定和衡量,可是身体是奇妙的,它会比那颗心先接受了她。
苏青沅也承认自己是卑劣且不堪的,她还没有容许荷荷见过那道界限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就先一步剥夺了她的权利。
她的世界里只有她,她光明正大地,自私且卑鄙地叫荷荷只沦陷在她的攻势里。因为无从比较,所以任由她摆布。
近乎零点时刻,新的一年来了。
苏青沅通体占有了她,几乎是哄骗,她循循引导她,道:“荷荷,你爱我么,告诉姐姐,你爱我。”
苏青荷失去理智,本能由她驱使,她像发了疯,呢喃出口说:“我,我爱你。”
“真的么?”苏青沅欣喜地问她。
苏青荷声音里蒙上哭腔,她伸手去抓那手腕,逼她停下,嗯了一声说:“真的。”
“再告诉我一遍,你爱谁?”
苏青荷哭着说:“我爱你,我爱苏青沅。”
苏青沅苦涩失笑,终于在攀至高峰刻停歇下来,她感受到怀里的人依旧还在颤抖着,她怕她受凉,紧紧抱住她,低头轻轻吻她额前细密的汗水,“乖宝宝,姐姐也爱你,姐姐永远都爱你。”
新年来临,初一一整天,她们都在家里度过。
初二是她的十九岁生日,苏青沅还是想替她过,她不想她们后来,能够回忆的都是不堪和痛苦,她想要留住一些美好,属于她们之间共有的美好。
苏青沅想起来很多年前,荷荷曾说过想要看极光这件事。
于是,她提议说要带她去摩尔曼斯克。
整整几天,苏青荷都没有什么精力,情绪也并不高。
摩尔曼斯克在俄罗斯最北边,坐飞机都要好久,况且新年,机票酒店什么都没有安排,匆忙过去,她提不起一点力气。
她说:“算了,我不要过生日。签证没有办,机票也没有订,等全部弄完,不晓得要多久,没有时间,我不想去。”
可是苏青沅还是坚持要带她去,托起她的脸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