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言给请柬撕了个稀巴烂。
奇耻大辱!
这时,保姆缩着脖子上前,像只吓破胆的鹌鹑:
“邵先生……刚才林先生回来了,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邵承言没等保姆说完,三步两并做冲上楼,袖子一撸,他今天就要让林月疏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王法!
林月疏正试图把金丝熊往行李箱里塞,身后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没来得及回头,衣领子被人抓住狠狠拽了起来。
“林月疏你这个烂货!到处发sao!害我是吧!”邵承言一声咆哮,一只拳头抬得老高。
下一秒,一团结实的黑影如箭矢般撞过去,眼前邵承言扭曲的脸忽然消失。
林月疏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挣扎着看过去。
此刻,妮妮用尖锐獠牙死死咬住邵承言的手臂,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警告声。
“死狗!松口!”邵承言瞬间肾上腺素飙升,一把甩开妮妮,捂着血流如注的胳膊。
但在杜宾犬的眼里,没有妥协一说。
大狗再次扑过去,精准咬住伤口,犬牙砥砺。
“妮妮!松口!”林月疏赶紧过去抱着狗往外拖。
狗子不听,狗子只记得爸爸说过,谁敢欺负它妈妈就往死里咬,咬死算他的。
邵承言被咬得皮开肉绽,骂声哀嚎声声入耳。
“妮妮!”林月疏抄起拖鞋就往狗屁股上抡,“再这样我不喜欢你了!”
妮妮愣了下,缓缓松开牙齿。
邵承言火速往楼下跑,喊着“打幺二零”。
妮妮卧坐在林月疏脚边,抬起一边眉头,讨好地瞧着他。
林月疏拽着狗脸皮大声质问:“怎么能咬人呢!”
妮妮“嘤嘤”一声,抬起前爪扒拉林月疏手里的拖鞋。一只狗的脸上,冒出了和人一样的委屈。
狗子不明白,明明是坏人先欺负妈妈,它只是想保护妈妈,妈妈为什么要教训它。
林月疏轻吁一声,拖鞋扔地上穿好。
他捧起狗子的脸,蹭蹭它乌黑发亮的鼻头,声音放轻:
“我知道你想保护我,可你要真给人咬出个好歹,你会被直接就地处理的。”
妮妮竖着耳朵,好像是听懂了,忙去蹭林月疏的掌心。
林月疏摸摸狗头,小声道:
“坏人死就死了,好狗不能被牵连,是不是。”
何况这是江恪的狗,万一法院在量刑时把这条罪名也安他头上真就无妄之灾了。
狗子站起来,绕着林月疏转了两圈,大脑袋使劲往他怀里拱,哼哼唧唧的。
林月疏亲亲狗头,给妮妮安排任务,要它好好看着金丝熊,然后下楼找邵承言谈赔偿。
此时,留在床上的手机一闪一闪。
妮妮听到动静小跑过去,对着来电显示歪着脑袋认真思考。
它记得妈妈只要听到这个铁方块响,就会用手指点其中一个小圆圈,它就不响了。
妮妮用鼻头使劲顶屏幕。
小狗分不清红绿色,但小狗会乱顶。
手机一下子安静了。
嘿嘿,挂掉了,我真是聪明的好狗。
不多会儿,这个号码再次弹出来。
妮妮生气气,低低“汪”了声,大爪子在屏幕上一通扒拉。
又挂掉了,嘿嘿。
再打,再挂。
此时,正在剧组拍戏的霍潇对着第n次被挂掉的电话敛了眉。
搞什么,不接电话。
“霍老师,您这边休息好了么。”剧务过来喊人。
霍潇一抬眼,剧务哆嗦了下,忙挂上笑:
“那您再……休息一会儿吧。”
霍潇扶着额头重重喟叹一声,微微眯了眼,随手给林月疏发去短信:
【在忙什么。】
另一边,海恩集团。
霍屹森刚结束会议准备回去休息,路过茶水间进去随手倒了杯红茶。
他知道员工不想看到他的脸,索性在员工一般不进去的内间喝完再走。
外面传来一阵杂乱脚步声,几个员工聊着天进来了。
“我求爷告奶才抢到的音乐会门票,结果要加班,只能忍痛割爱了。”
“太可惜了,听说是全球鼎鼎有名的钢琴家谢幕演出,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啊啊啊我真的会有遗憾。这个钢琴家据说成就了不少对小情侣呢,他的音乐有魔力,我这次还约了crh一起,结果这个该死的霍屹森,自己打光棍就罢了,还要折磨我!可恶!”
霍屹森喝了口红茶,良久,摸出手机给秘书发消息:
【通知各部门,今晚市政检修电路,公司取消加班。】
【顺便帮我弄两张音乐会门票。】
秘书不知道他要怎么在音乐会开场前三个小时弄来几个月前就露头秒的